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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别天文馆

●西窗小记
1998-09-22 来源:生活时报 ●宇涵 我有话说

突然从电视新闻中获悉北京天文馆要拆掉重建的消息,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故人西辞黄鹤楼”,又一位老朋友要走了。尽管我清楚这是为了适应现代化科学技术和城市建设的需要,但在情感上不可避免地要有一个自我调整的过渡过程。

记得我第一次来到北京天文馆是在文革前夕,当时我还是个小学生。在这“浩瀚的夜空里”,我第一次似懂非懂地接受了关于月食和日食的起因说,第一次找到了大熊、巨蟹和狮子等星座的具体位置,第一次看到了地动日心的太阳系模型,第一次理解了流星的由来。从那时起,我曾梦想过将来能做个天文学家,可是由于一场浩劫,等我再次迈入它的大门时,已是十个春秋转眼而去了。后来,我曾在这里观察过太阳的黑子,眺望过人造卫星太空遨游,目击过76年回归一次的哈雷彗星,参观过颇具规模的陨石汇展。可以说北京天文馆为我的城市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时光流溯到了本世纪90年代。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我带着未上学的女儿走进了这座圆形的殿堂,也将她从白昼带到了“黑夜”。女儿惊奇地睁大眼睛,抬头环视着“满天星斗”,一连串的提问让我惊喜地感到了她出自童心的求知欲,由此这里又成了我俩周末最爱去的地方之一。穹宇茫茫,浩瀚无垠。天文馆内不仅蕴藏着银河系,它的外部造型也带着几分欧式建筑的古朴,这大概与当年民主德国参加援建有关,其风格在北京的建筑群中可谓独树一帜。显然当年的设计者们不曾料到世界科技的车轮转动得如此之快,以至仅仅过了40年人们就不得不弃旧翻新。我确信几年之后在这块土地上将耸立起一个与时代科技相接轨的现代化新建筑,然而外型上再恢复它的原始风貌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女儿问我为什么具有几百年历史的建国门古观象台都能得以保留,而这座近代的只有40年历史的天文馆却一定要拆掉重建呢?我无言以答,此刻唯一想做的是尽快再去看看它,再和它留上几张告别影。因为它毕竟曾是我们首都北京的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曾为我留下过无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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